春日垂燕柳

远山长慕,寒鸦声渡。


薰嗣即白月光

不醒

不醒

#唯梦#

#短#

#复健

日奈森在遇见辺里前从没这么醉过。


那不是什么上好的美酒,她不过一杯接一杯地把同水一般颜色的液体缓缓灌下去。和普通的生意应酬不太像,没有戴着面具故作娇嗔的你敬我便干,她感觉冰凉在口腔内温存片刻又火辣辣滚过喉咙,烫得短暂却叫人欲罢不能。



一旁的辺里半滴未沾,由着她堵气似的不知疲倦地扬起脖颈,那线条果然不像男人的粗犷。可能上帝在创造人类时偏爱那些天性柔软的姑娘,画笔提起不带停顿就绘完一张面孔,让她的青丝被山腰旁初绽的樱花花瓣揉碎过,晕染好了两颊最具诱惑的胭脂替她在醉酒时抹上。



日奈森可没想那么多,她知道自己没呛着就已经算运气好了,乱七八糟的形象再去刻意掩饰根本没必要。她还没掐着手指预料下什么时候会开始发酒疯呢,两只耳朵只觉鸣声不止,恨不得立马从身上的棉袄里扯两块棉花塞紧了。



眨眨眼把手上的这半杯又举起,她透过酒水隐隐约约看到面容不清但镇定得明显的金发男人,嘀咕为什么他就不喝呢,边把酒瓶往他手里一塞。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一个饱满的酒嗝扑鼻而出,她舔了舔唇,愈发确定这是混了糖果的,老板特意骗她这个小姑娘的假酒,可这糖也太甜了些,甜得她浑身难受。



不吃糖啦,也不喝酒啦。辺里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冬日的冷风本就冻了她一个激灵,这暖烘烘的话语沾了她耳垂顺着神经通向四肢。她合上沉重的眼皮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这泪也不轻,不然为什么那缺了一小块角的小木桌被打得直摇晃呢。是辣的,酒太辣了,眼泪被辣出来了,她撑住自己的头,最后一丝骄傲支撑她找出借口。



爱辺里不累,够幸福啦,她想,辺里的大衣还是一样温暖,就算出家门时忘记围巾只要还有辺里的体贴就够了。曾经那颗爱她的心炙热真诚得甚过寒冷天里的每一杯温茶,现在她只想把自己终于也捂热了的心脏交给他,告诉他无论日奈森亚梦过去二十年里再如何冷酷也不会无情到拒绝这样好的一个辺里唯世,她这辈子都不会后他一步涨红脸说出我喜欢你了。



二十岁的日奈森在离开辺里后也没再这么醉过。那天黄昏,她在那双酒红的眸里,一个没有辺里唯世墓碑的梦里一醉不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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